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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ろな月の下で」

瑪爾瑟斯&碧姬媞

“這裡原來能看到那麼漂亮的夜空嗎?”

身穿绿色洋装的棕发女性推開了夜間圖書室的半邊大門,微弱的燭光襯著她容顏漂亮的臉。
玻璃做的拱形房頂所看到星空就像是被畫上去的一樣定格在她金色的眼中,为未曾見過的漂亮的景色感嘆過後女性抬頭稍有歉意地看向了未有燭光覆蓋的閣樓上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晚上好,瑪爾瑟斯先生。”
“打攪到你了嗎?”

“如果你同樣是來觀賞星辰或者是想來讀書的話,並沒有。”

女性得到了那來自角落的回應后微笑著從那半邊門後走向前。同時輕輕地帶上了圖書室老舊的大門,繼續走進了她先前從未嘗試駐足的圖書室,高跟鞋踏著地板的聲音卻是意外地大,為了不打破那原有的寂靜她只好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地不再發出任何聲音。當她再度踏上階梯時卻再度爲此煩惱起來——她恨不得脫下那雙高跟鞋,但這樣就不能讓她看起來腿長一些了。

最後她提起了拖地的裙襬,踮着腳一步步地向上走去,但只恨上了年月的樓梯在木板被擠壓的時候還是會發出‘吱呀——’的聲音。

“在那樣沒有光的環境下你居然能看到書呢。”

她依然放慢了她的腳步走向角落前那擺放得亂糟糟的書堆,側頭看向了坐在了書堆正中的瑪爾瑟斯。

“對我來說有月光就足夠了。 

瑪爾瑟斯的手指輕輕地捏着書頁,微弱的銀藍色的月光打在了那本應是發黃的舊書頁上,像是將書頁的年齡倒退了一般,紙張看上去像是雪白如初。

舊書翻頁的聲音並沒那麼響.它們被小心地捏起一角,再被小心地翻過另外一面,手指和書頁間細微的摩擦聲在這安靜的環境下就如同理所當然的存在一般。

“這樣看書對眼睛不太好…這樣爲了情調讓眼睛糟糕到哪天連那孩子站在眼前都看不到了的話,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哦。”

“嘛…這種事也是怎樣都好,能坐在這裏嗎?”

她指了指瑪爾瑟斯面前的空席,臉上依然掛着優雅的笑容。

“隨你喜歡。”

瑪爾瑟斯沒有再給出更多的回答。

“真是冷淡的人呢。”

女性拂好裙襬坐在了他面前那張沙發上, 稍稍撩開左腿被裙子藏起來的部分,從綁在腿上的小包裏掏出來了一瓶淺紫色的指甲油放到了桌子前。爲了能好好地修理一下自己的指甲是她跑進來圖書室的主要目的。

月亮被路過面前的大雲塊擋住閣樓失去了那一束漂亮得有些虛幻的銀藍色的光線。

一切被黑暗所隐藏,有的只是微弱的燭光與那在黑色大幕布一樣的天空上撒着的零零碎碎的星光——它們也不能給瑪爾瑟斯提供足夠的光線繼續閱讀下去。

若是白天或者黃昏時分還好,夜間的圖書館也像平時那麼安靜的話就會讓人無意識地感到有些恐懼,甚至是會從背後開始感覺到圖書室特有的那一絲絲乾冷乾冷的寒意,當中還混雜着些許灰塵和書的油墨味。

“剛剛那種狀況你好歹下去拿個燭臺上來啊…”

雲塊將銀月從懷抱中放開,讓銀藍色的光再度透過那個玻璃做的房頂打進這個曾經一度什麼都看不見的閣樓裏頭。

“我們某種意義上都是符合那個被定義成鬼的存在,沒什麼好怕的,所以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可以說。”

“走下去拿起燭臺再走上來很麻煩的。”

“也難怪你會被雪莉討厭成那樣呢…”

                                                                                      -Fin. -